这葫芦蒂和巨藤岭的交界处,是一处不大的空地,周围都是数丈高的石质壁垒,壁垒前面还有深深的壕沟,这壕沟足足有数丈宽窄,就是轻功高手也难以一跃而过。
壕沟深达三丈有余,里面尽是闪烁着寒光的尖锐铁枝。
这处关隘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
许飞和夏爱青离得老远,就已经被壁垒上面的瞭望哨看到,早就飞奔进入禀报,等二人背着人艰难的来到壁垒跟前的时候,已经有人在上面等候多时。
今天在这里值班的首领乃是芝幸帅手下铁甲军的一名军官,此人当日在演武场之时见过许飞,知道芝幸帅对其极为尊重,称呼上也是一口一个许帅。
可是这处关隘的大门并没有打开,壕沟上那防火木制成的吊桥也没有放下来,壁垒顶上都是刀出鞘,弓上弦的铁甲军。一个个如临大敌,没有半点松懈。
只因为芝幸帅军规森严,凡事对事不对人,指定的军规乃是铁律,任何人也不能逾越。所以虽然这些铁甲军都认识许飞,可是这三个女孩却没有一个相识的。
只听到城墙上那军官高声喝道:“什么人!立即停步,再往前走弓箭伺候!”
只听得一阵的“咯吱吱”的弓弦拉紧的声音,那一根根粗大的白羽箭已经对准了下面的众人。
许飞心里一阵的生气,这帮铁甲军想必都是认识自己的,却如此冷漠,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计较什么,只得喊道:“你们的将军芝幸帅现在哪里,让他速速来见我,我等伤患在身,急需要救治。”
那军官听许飞这么说,口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“芝幸帅将军另有要事,现在并不在此,要入这葫芦山,必须持有将军或者山主认可的拜帖方可,不知许少侠可有拜帖送上?”
许飞听这城墙上的军官是一个死心眼,不由得怒火上升,大声道:“拜帖没有,赶紧开门!你们的芝幸帅将军都叫我许帅不知道么?在那演武场演武之时,三千铁甲骑兵里有没有你们这些人?你们的枪法还是我传授的,废话少说,赶紧开门救人!”
那军官见许飞发火,却是并不慌张,一张黑脸冷冰冰的。
“许帅见谅,此门若是没有拜帖,又不是葫芦山中的人持有腰牌,那是绝不能开,在下职责所在,军令所辖,断然不能自作主张,为今之计只有先通知芝将军,等他回来再做道理。”
这话说的不卑不亢,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门官,却能对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崇拜之人,做到按规矩办事,绝不做半点人情。
许飞一时也是无法可想,可是自己已经疲惫交加,外患内伤都需要赶紧医治,楚楚到了现在还是昏迷不醒,也不知道这彩粉有没有其他的伤害,怎么能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芝幸帅。
气的许飞大叫,“你既然不能开门,速速找一个能开门的人来,这里楚惊鸿的妹子已经中毒,急需医治,若是耽搁了,我要你的脑袋!”
那军官听了还是平静如常。
“能有权利令我开门的,除了芝幸帅将军,就是山主芝天运老爷子,我立刻派人去请老爷子前来定夺,我这脑袋拿去容易,可是这门绝不能私自开启,望许帅见谅。”
夏爱青见城墙上面这个军官模样的人不卑不亢,铁面无私,不由得低低声音对许飞说道:“此人是哪个,确是一条好汉,不卑不亢,泰然自若,我看这芝幸帅更是个厉害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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